浙行省的各路官兵溃不成军,而此刻朱屠户手中居然还握着另外两支劲旅,用其中之一來死死看住了张士诚,另外一个则专门替胡大海清理后路
如今看來,指望蒲家在海面上跟淮安军拼个两败俱伤,显然已经不可能了,胡大海荡平处州之后,就可以翻越远算不上险峻的洞宫山,取道寿宁,直扑福安,而当他再顺利地将福州路也拿到手之后,泉州路就已经近在咫尺,稍作休整之后,与淮贼徐达两个联手扑将过去,蒲家在水面上的优势再强,到了6地上,也挡不住徐胡两贼的联袂一击。
形势糜烂到了如此地步,作为丞相的哈麻,也早就明白,自己不小心又铸成了大错,然而,仔细权衡之后,他却沮丧地现,自己拿不出任何办法來补救,整个江浙行省的兵马,无论是陈家军蒲家军,还是眼下已经被徐达击溃的苗军,都早就不再听从朝廷调遣,临近的江西行省,这两年也是处处烽烟,官兵四下救火还力有不逮,更甭说腾出手來去支援江浙。
所以今天被妥欢帖木儿当面质问,哈麻除了请罪之外,做不了任何事情,而大元皇帝妥欢帖木儿,却被他这种耍死狗的行为,刺激得火冒三丈,“万死,朕怎敢让你去死,我的丞相大人,。”用力拍了下桌案,他森然反问,“你可是我大元朝的擎天一柱,非但再度令国库有了盈余,这满朝文武,谁人沒得过你的好处,哪个提起你來,不挑一下大拇指头,朕要是真的敢冤枉了你,恐怕第二天,这大明殿就得换了主人。”(注1)
这话,说得可就太狠了,非但令哈麻一个人汗流浃背,同为朝廷重臣的太尉月阔察儿左相定柱侍御史汪家奴枢密院同知秃鲁帖木儿全普庵撒里等,也纷纷拜倒于地,争先恐后地辩解道。
“陛下,息怒,非臣等判事不明,臣等也沒想到,那朱屠户,做事如此胆大包天。”
“陛下,那胡贼大海虽然已经攻入了处州,但朱贼所部嫡系,此刻却依旧盘踞于集庆,其下一步是走6路还是水路,现在判定还为之过早。”
“陛下,非哈麻大人应对失当,实乃地方汉将背信弃义,连累石抹宜孙有力难出。”
“陛下,胡贼只是突袭得手,接下來未必能继续向先前一般高歌猛进,毕竟再往南,就是福建陈氏林氏和泉州蒲家经营的地盘。”
“陛下息怒,那泉州蒲家,多年未曾向朝廷运送一粒粮食,一锭金银,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若是朱贼能跟他斗个两败俱伤,我朝刚好坐收渔翁之利。”
“胡扯,闭嘴,尔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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