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挑拨离间,撇了撇嘴,从亲兵手里接过一面玉牌,高高地举在了雨中。“來人,照亮些,请杜大人看个清楚…”
数盏翡翠琉璃灯同时挑起,照亮玉牌上的龙凤花纹。是宋王韩林儿的贴身信物,上面的花样乃为杜遵道前一段时间亲手所选。本想明年改年号时,图个吉利。谁料,今日他竟然被举在了别人手上。
“这是乱命,沒有中书省附属…”带着几分不甘,杜遵道垂死挣扎。“尔等挟持少主,构陷大臣....”
“中书省的信物在此…”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大门口响起。随即,刘福通的心腹,中书左丞盛文郁快步穿过了铁甲阵,高高地将一枚金印举到了灯光下。“奉右丞相命,入城协助赵总管清君侧…杜大人,你还有何话要说…”
“你,你....”杜遵道又愣了愣,满脸难以置信。“你,你不是被水患挡在了中牟么?你,你怎么也会在城内…”
“一道小河而已…怎么可能挡得住丞相的战马?杜大人,你对军务懂得太少了…”盛文郁笑了笑,摇着头回应。“你平素总觉得武夫卑鄙,天下事情尽该归文臣掌握。却不知道,若沒有武夫们阵前亡命,你这个丞相,不过是纸糊的人偶一个而已…來吧…大伙都进來给杜大人看看。否则,他老人家还不会死心…”
最后一句话,他是冲着门口喊的。随即,雨夜里响起了一阵铁甲铿锵声,李武、崔德、白不信、关先生、沙刘二.....,无论是平素跟杜遵道一个鼻孔出气的,还是对他敬而远之的,汴梁红巾的武将一个不少,顺着甲士们预先留出來的通道,缓缓上前。
“你们?本相平素待,待尔等不薄....”杜遵道拼命揉着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事实。
“丞相…”李武和崔德拱了拱手,低头不语。
“丞相,宋王有令,末将乃武夫,只懂得效忠朝廷…”沙刘二咧了咧嘴,给他自己找了一个好借口。
“丞相…中原未定,丞相却急着同室操戈。末将虽然是一介武夫,也不敢奉丞相之乱命…”关先生则毫不客气地扫了杜遵道一眼,大声说道。
“是啊,大伙都是自己人,沒冤沒仇的,丞相怎么怎么忍心下手?…”破头潘跟着走上前,摇着头数落。
“是啊,丞相。你今天杀得了刘丞相,明天就会一不合再杀别人。我等虽然愚笨,却好歹分得清是非…”其余武将纷纷附和,看向杜遵道的目光中充满了鄙夷。
自打刘福通出走洛阳之后,杜某人动辄治人以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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