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去了哪里,只要二十二还有一口气在,这扬州城,就是大都督的,无论谁也拿不走,夫子,二十二这么说,你能听明白么。”
说着话,他缓缓将腰刀拔了出來,用左手掌心缓缓擦拭,锋利的刀刃,瞬间就将掌心割破,有股鲜红色血珠,顺着手掌的边缘,一滴滴溅落在地上,被敌楼中的烛火一照,红得无比刺眼。
一股遮天盖地的杀气,也从他的身体中瞬间散出來,山一般压向对面的逯鲁曾,后者被吓得连退数步,旋即,脸上绽放出了一抹真诚的笑容,“二十二,且慢,老夫不是你想得那种人,老夫沒看错你,老夫庆幸,当日沒看错了你。”
“您老?”敌楼内的杀气迅被夜风吹散,第四军指挥使吴永淳眉头紧锁,双眼里充满了警惕。
“且不说大总管乃老夫孙女婿,我禄家上下一百七十余口,最后活着被接过黄河的,还不到十个。”逯鲁曾又笑了笑,低声补充,“你吴永淳都知道自己与蒙元不共戴天,老夫这边,又怎么可能再去向鞑子摇尾乞怜。”
这两句话,可是句句都说道了关键处,虽然逯家上下沒有任何人,被朱重九列在继承者之内,可他们一家跟朱重九之间的关系,站在蒙元朝廷那边看來,却比任何人都亲密,所以,眼下扬州城内任何人投降蒙元之后,都可能苟延残喘,唯独禄氏一家,沒有这种希望,按照蒙元以前的残忍行事作风,从逯鲁曾起,一直到第五军长史逯德山膝下才半岁的女儿,都无法逃离生天。
“那您老刚才?”想明白了这一点,吴永淳轻轻松了一口气,迟疑着询问。
“事关重大,老夫不得不先探一探你的态度。”逯鲁曾也轻轻吐了口气,掀开衣襟下摆,露出别在腰间的一枚的手雷。
是大匠院那边刚刚制造的新型手雷,还沒能正式投入生产,与眼下淮安军配备的手雷最大不一样之处,在于此物于原來引火线位置,装了个小小的拉环,只要拉环被扯动,就会通过一根铜线,扯动里边的玻璃渣和硫磺混合物,将其瞬间点燃,然后在数息之内,整个手雷就会轰然炸开,将周遭三步之内的活物尽数送上西天。
“您老作死啊,您老,您老赶紧把那东西解下來。”吴永淳又被吓了一大跳,哭笑不得地命令。
新型手雷之所以迟迟不能投产,就是因为此物的爆炸时间根本无法把握,有可能拉开铁环瞬间就炸,让掷弹兵连将它丢出去的时间都沒有,也可能丢出去之后迟迟不炸,待周围的人以为其哑火之时,再猛地给人一个惊喜。
“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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