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料大福船,一千多名家丁和水手,连同船上的货物,统统消失不见。”
长长地吐了口气,他又继续高声补充,“而据当时路过的其他商贩说,当时海面上晴空万里,却有雷声隆隆不断,而半个月之后,在松江、杭州等地,各色香料的价格都下跌三成。”
“嘶,,。”章溢、陈基和冯国用三人,齐齐倒吸冷气。
海面上晴天打雷,显然是海盗动用了大量火炮,而松江和杭州等地的香料价格大幅走低,不用问,是海盗打劫得手之后,把蒲家船上的香料,以极低的价格倾销了出去。
正惊诧莫名间,却又听见耶律昭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那蒲家原本就來自大食,又把持泉州市舶司一百余年,可谓树大根深,损失七艘大福船,也许不会令他家伤到筋骨,然而此事仅仅过了半个多月,蒲家专门跑倭国的船队,又在海上出了事儿,十艘福船,两艘广船,全都沒有按时返回,倒是广州那边的另外一伙大食人,忽然把他们的三角帆船,换成了福船,然后那些替换下來的三角帆船,就不知所踪。”(注1)
“嗯。”众参谋们愣了愣,面红过耳。
对方虽然沒明说,可淮安军的战舰,此刻就停在胶州湾,那些充满了大食风格的船只,一眼看上去就知道不是淮扬地区自己所造,两厢对照,这些船从何而來,早已再清楚不过。
其中最为尴尬的是参军陈基,他奉命组建军情处已经好几个月了,至今在打探敌军消息方面,还建树缺缺,而区区一个商贩头目耶律昭,却不光探出了淮安军在秘密对外出售火炮,甚至对这些火炮的去向,也了如指掌。
此刻唯一还能保持镇定的,只有朱重九自己,在跟耶律昭交谈之初,他就沒敢太小看此人,所以虽然前两个回合都大获全胜,却沒敢丝毫掉以轻心,眼看着对方完全占据了第三回合的主动权,只好笑了笑,再度亲自出马,““耶律掌柜好宽的眼界,怪不得被你家主人倚作臂膀,的确,朱某向沈家卖过火炮,但那沈家,却是纯粹的海商,无论是现在,还是将來,他都不会对朱某造成任何威胁,而贵方,先前朱某也曾经提到过,一旦推翻了妥欢帖木儿,你我两家,如何相处还很难说。”
“我耶律家可以发誓,只取辽东一隅。”耶律昭举起右手,再度大声重申,然而,看到朱重九那充满戏虐意味的眼睛,他就明白,这话只能拿去糊弄别人,对朱大总管根本沒有任何效果。
于是,狠狠吸了一口气,他又大声补充道:“即便我耶律家的族长不识好歹,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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