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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掌柜千万不要勉强。”朱重九放下茶盏,笑着摆手,“你既然是來跟朱某谈生意,当然是你情我愿才能长久,如果只是朱某单方面开心,怕是早晚还会生出许多麻烦。”
话音落下,张昭的脸色一下子就好看了起來,接连变换了好几种颜色,才讪讪笑着拱手,“大总管说笑了,草民,草民怎敢对大总管出尔反尔,草民刚才,刚才一时着急,所以,所以就说错话了,草民,草民请大总管恕罪。”
“算了,谈生意么,难免会漫天要价,着地还钱。”朱重九笑呵呵地摆了摆手,和颜悦色地回应,“不过”
“不过什么。”张昭心里头立刻打了个哆嗦,追问的话脱口而出。
“不过如果有人始终沒什么诚意的话,再怎么讨价还价,也是浪费口水,还不如一开始就认真些,张掌柜,你觉得本总管的话是不是有道理。”
“是,是,大总管说得极是。”张昭额头上的汗珠,一颗一颗往外渗,赶紧从凳子上跳下來,拱着手回应。
尽管从一开始,他就沒敢小瞧对手,却万万沒想到,这朱佛子做生意的本事,还远在行军打仗之上,几个回合下來,就将他这名商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江湖,逼得捉襟见肘。
他哪里想得到,眼前的朱佛子,是一个拥有两世记忆的人,除了制造各种赚钱的物件之外,最擅长的,恐怕就是跟人做生意了,从徐州做到淮安,又一路做到扬州,即便跟沈万三交手,都沒吃半点亏,更何况跟他这个典型的“体制内”官商。
不过对生意人來说,输赢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只要还沒退场,就不能算彻底一败涂地,是以在须臾之后,胶州商行大掌柜张昭就重新振作起了精神,冲着朱重九,笑呵呵的拱手,“大总管恕罪,草民刚才贪心了,大总管其实也应该知道,草民原來从胶州这边出货,根本沒向任何人交过税,所以,所以,刚才一时糊涂,就有些不知进退,得罪之处,还望大总管多多包涵。”
“大元朝不征你的税,是大元朝的事情,朱某这里,向來不会为任何人破例,你要是觉得亏,尽管从别处再寻出海的港口,对你家主人來说,想必也是容易得很。”朱重九笑了笑,假辞色。
“不会再找了,不会再找了,我家主人,其实一直对朱总管仰慕得很,宁愿多花点钱,跟朱总管交个朋友。”张昭立刻接过他的话头,大声回应。
戏肉來了,非但以前专门帮绿林人物销赃的冯国用,章溢和陈基两个相对纯粹的读书人,也明白谈判终于要进入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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