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党羽。只是月阔察儿这厮实在不争气,当年连黄河都沒过,就被赵君用一把火烧回來了。导致奇氏听丈夫一提起此人的名字,就觉得心虚气短。
“你是为了我,这我知道…”妥欢帖木儿最见不得奇氏的眼泪,叹了口气,走过去,双手将后者拉起來,抱入怀中,“但有些事情,实在急不得。也先帖木儿阻塞路,脱脱专权跋扈,朕其实心里像镜子一般清楚。但,但比起剿灭朱屠户來说,这,这其实都算不得什么大事儿。即便当初伯颜那样权倾天下又是如何,到最后,朕不照样收拾了他?”
“陛下是天纵之才…”感觉到妥欢帖木儿怀里的温度,奇氏抽了抽鼻子,幽幽地回应。“是妾身胆小,妾身至今半夜做噩梦,依旧是咱们小时候在高丽那会儿,连个小小侍卫,都敢问都不问,就当着妾身的面儿,把妾身的婢女一刀两断。”
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给妥欢帖木儿心里,也留下了极重的阴影。他又叹了口气,幽幽地回应,“你放心,正因为朕经历过,所以朕才不会重复父皇的老路。朕的眼睛,这些天也在一直盯着南方。脱脱一举一动,朕掌握得不比外边那些人少。”
“那么说,陛下早就听见过外边的流了?”奇氏仰起头,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追问。
“沒…”妥欢帖木儿脸色发红,笑着摇头。“这话,还真沒传到这儿,想必是底下人,觉得过于耸人听闻吧…”
“哦?”奇氏做恍然大悟状,然后笑了笑,继续问道,“那陛下可曾知道更耸人听闻的事情,两个多月前,脱脱在芒砀山下,吃了一场大败仗?”
“两个多月前,怎么可能?”妥欢帖木儿将奇氏放下,站起身,烦躁地來回走动。“两个多月前,他不刚刚水淹了芝麻李的十万大军么?怎么可能还在芒砀山那儿吃败仗?”
“臣妾听闻,当时芝麻李被逼进了芒砀山中,已经束手待毙了。”奇氏站起來,目光紧紧追随妥欢帖木儿的背影。“结果,脱脱轻敌大意,主力按兵不动。让察罕贴木儿带了毛葫芦兵去打。谁料察罕贴木儿派了一万大军过去,最后只有不到一百人逃了回來…”
“嗯?”妥欢帖木儿眉头一跳,双目之中立刻闪起两道寒光,“你这又是听谁说得。察罕贴木儿不是月阔察儿的人么?月阔察儿怎么沒有上报?”
消息是月阔察儿提供的,已经雪雪私下证实过,绝对可靠。但是,奇氏却不能向自家丈夫坦诚消息來源。想了想,低声回应,“妾身是听朴不花说的。他,他,陛下您也知道,淮安那边现在产一种罐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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