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失去准头,不知所踪,偶尔也有一两支创造了奇迹,但是淮安军战舰上特制的铁力木护板,却成了他们无法突破的屏障,箭头上所积蓄的动能,根本不能给船身造成致命伤害,而淮安军水兵在平时的训练中,却早已熟悉了如何应付火箭,非常老练地就将这些小麻烦彻底解决。
“轰。”“轰。”“轰。”“轰。”“轰。”第三轮炮击,在一分钟之后,又宣告开始,这次,比上一次更为专业,四枚六斤弹丸,六枚四斤弹丸,飞快旋转着从半空中落下,滚烫的弹丸表面与空气中的水分接触,在身后留下清晰的白色抛物线。
大部分抛物线的尽头,都是浑浊的河水,但是,依旧有三道抛物线,成功地跟目标对接在了一起。
仅仅二百余步的距离,让线膛炮弹道稳定的特性,得到了充分的发挥,漕船庞大笨重的身躯,又成了最佳瞄准目标。
三枚表面上包裹着软铅的弹丸,一枚六斤,两枚四斤,协裹这巨大的动能,先后砸在目标的侧舷、前甲板和后尾楼处,让漕船的身体晃了几晃,转眼就失去了平衡,甲板上的探马赤军战兵乱作一团,惨叫着跑向船身翘起的一侧,火药桶、石块、木料、弩箭,则顺着快速倾斜的甲板,噼里啪啦往河里头掉。
在河水与载重的双重压力下,漕船的龙骨,开始发出渗人的声响,“咯吱,咯吱,咯吱,咯吱”,宛若水怪在河面下磨擦牙齿,忽然间,船头猛地往水下一扎,船尾高高地跳起,大部分船身都露出了水面,扭动,挣扎,“轰”地一声,四分五裂。
数以百计的士兵掉进了浑浊的黄水中,随波起伏,挣扎求生,数以十计的士兵身负重伤,血流滚滚。
沉船附近的河面,转眼就被染成了猩红色,另外两艘正在艰难调头的大漕船和其他五艘小货船在红色的漩涡的周围,挤成了一团,不知所措。
就在五分钟前,船上的正将、副将和押队、战兵们,还都信心十足,以为凭借白赚來的火炮和优势兵力,可以轻松灭掉送上门來的猎物,如今,他们却忽然发现,自己才是那头愚蠢的猎物,而对手,则早已磨利爪子和牙齿。
理想与现实的巨大落差,让所有人都乱了方寸,临时赶鸭子上架出任水师统领的探马赤军千户哈力克不甘心撅着屁股挨打,挥舞着弯刀,大声命令,“开船,开船,把船开回岸边去,让岸上的大炮轰碎它们。”
“开船,开船,把船开到岸边去。”甲板上的亲兵们举起专门为徐州军将领配备的铜皮喇叭,将命令大声向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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