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六章

再看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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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悠然说道，“它们真的是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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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羊配合着转过身，半张倒三角形的脸孔缓缓没入朦胧的光线下，先是留着长胡子的下巴，然后是两瓣微微张开的嘴唇，再是细长的凸起的鼻子，和两只挤在皱纹与耷拉的眼皮中间的充满慈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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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桑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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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很简单，这些山羊……长得实在太像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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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是喜欢人也喜欢羊吗？难道对在下的礼物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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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兴致盎然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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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一堆无趣的失败品想必入不了阁下的眼。然而时移世易，羊这种动物很早以前便消失在历史长河里了，你突然提到它们的时候，即使是我也略感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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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下转念一想，世上既然已经没有羊，我们面前的这种生物，何尝不能算是一种取代了羊的‘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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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羊竟然灭绝了？与人共存的只有一些似羊非羊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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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桑的第一反应是——自己失业了，人也吃不到羊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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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绝人/狗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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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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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反应才是质问：“你到底是谁？是仙家人还是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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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笑道：“仙家人与人类有什么分别？种族尚且不如姓名有用——我姓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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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脊上的学舌突然叫了起来：“白仙！白仙！白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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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青年厌烦地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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