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全小心抬眸查看康熙的神色,立刻躬身,声音又轻又稳:“回万岁爷的话,昨日就已经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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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梁九功又接着说,“奴才听说,今日雍亲王办了几桌宴席,邀请了太子和众位阿哥去认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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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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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应了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捻动着腕上的佛珠,“都请了谁?去了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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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万岁爷,除了宫里的小阿哥,太子爷和众阿哥都带着家眷去了。”李德全恭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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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捻动佛珠的手指微微顿了一下,目光似乎随意地扫过梁九功低垂的脸:“德妃…可给那孩子送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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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阁内瞬间落针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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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全的头垂得更低了,后背却绷得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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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伺候康熙几十年,深知这位主子心思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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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娘娘作为雍亲王生母、小阿哥名义上的祖母,在这种场合是否有所表示,绝非简单的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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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全心思电转,声音依旧平稳,却字斟句酌:“回万岁爷,德妃娘娘宫里…今晨并无特别的礼单递到雍亲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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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没有直接说“没送”,也没有妄加揣测,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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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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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阁里只剩下檀香燃烧的细微噼啪声和窗外隐约的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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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仿佛被拉长,无形的压力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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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九功屏息凝神,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也不敢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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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康熙才淡淡开口,声音听不出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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