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关门歇业,只有几家老字号还勉强开着,掌柜的站在门口张望,神色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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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穿着补丁棉袄的乞丐蜷缩在墙角,冻得嘴唇发紫,却无人施舍——谁也不敢在这节骨眼上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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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市口的刑场已经搭好了木台,刽子手抱着鬼头刀,呵着白气跺脚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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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斩官坐在棚下,面色冷峻。围观的人群稀稀拉拉,没人敢高声说话,只有几个胆大的闲汉低声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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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今儿要斩的是青州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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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还有几个二品大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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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这年关将近的,皇上是真动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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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队御前侍卫飞驰而过,直奔紫禁城方向。人群顿时噤若寒蝉,连呼吸都放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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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愈发阴沉,铅云低垂,仿佛预示着——这场风暴,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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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贝勒府的大门紧闭了整整一个月,门前的石狮子上积了一层厚厚的雪,连守门的侍卫都换成了生面孔,神色肃穆,目光警惕地扫视着街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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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内,正院暖阁里炭火烧得极旺,药香混着沉水香,在暖融融的空气中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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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穿着一件长褂半靠在榻上,面色仍有些苍白,他手中握着一卷《资治通鉴》,却许久未翻一页,目光沉沉地落在窗棂外的一枝枯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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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该换药了。"苏培盛轻声走进来,手里捧着药匣,身后跟着太医院的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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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嗯"了一声,放下书卷,任由大夫解开绷带。伤口已经结痂,但刀伤极深,稍一动作仍会扯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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