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就在那年八月的一个深夜,后山山体的泥土再也容纳不下多余的雨水而变得稀烂,然后裹挟着山石树木,倾泻而下,将陈安一家子安睡的老屋推倒、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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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是光着沟子被人刨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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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家里的其他人,全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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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情景,如同一个噩梦,至今萦绕在他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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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陈安自己,左脚大腿骨被倒下的柱子给砸成粉碎性骨折,自此成了一个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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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他孑然一身,感觉人生也没什么指望,就靠种着两亩薄田和从生产队分来的十多只黄羊,还有找人学来的篾匠手艺,编织些箩筐、背篼赚点零花钱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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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子下来,连媳妇都没能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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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特么愿意嫁一个深山里的瘸子,除非是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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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些,陈安没有丝毫重生的豪迈,更没有任何重头再来的勇气,只想骂这贼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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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有种被按在地上狠狠摩擦的感觉,心里边一点高兴的念头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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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前通往河边的小路上,有脚步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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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扭头看去,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女人,挑着一挑水顺着小路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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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面下了霜,冻得小路上土皮翻卷,踩上去咔嚓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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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长相普通,挑着水,一步步走得很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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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陈安的嫂子瞿冬萍,身体壮实,大胸大屁股,膀大腰圆,是干活的一把好手,也是生养的一把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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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进门三年时间里,已经为大哥陈平生了两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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