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椒田里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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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武的心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他强压着激动，小心翼翼地将陶罐周围的泥土清理干净。这是一个大约三十公分高的双耳陶罐，罐身圆鼓，布满手工捏制的螺旋纹和模糊不清的刻划符号，罐口被一层似乎是混合了草茎的硬泥封死，沉甸甸的。罐体冰冷，在灼热的阳光下，透着一股来自地底深处的阴凉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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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啥玩意儿？”赵二虎凑近了些，脸上的嘲弄被惊疑取代，“破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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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武没理他，他的全部心神都被这个意外出土的陶罐攫住了。这罐子的形制、纹饰……他在考古通识课上学过！这绝不是近代的东西！极有可能是……明清，甚至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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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抬起头，目光灼灼地扫过赵二虎等人惊疑不定的脸，最后，视线越过他们，投向远处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树——他知道，此刻一定有更多双眼睛藏在树后、窗后，窥视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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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从未有过的力量，混合着巨大的疑惑和一种近乎孤注一掷的冲动，猛地冲上李小武的头顶！他一把抱起那个沾满泥土、冰冷沉重的陶罐，像抱着一个失而复得的珍宝，又像举着一面宣战的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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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步走到那块半截入土的界碑石旁，将陶罐重重地顿在界碑石旁边！沉闷的响声在寂静的河滩上异常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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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亲们都看着呢！”李小武的声音因为激动和用力而微微发颤，却异常清晰地穿透了灼热的空气，远远传开，“我，李小武！今天就当着祖宗留下的这块界碑石的面，当着这方土地的面，立下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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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环视四周，目光扫过荒凉的河滩，扫过赵二虎等人惊愕的脸，扫过远处村落模糊的轮廓，最后落回怀中冰冷的陶罐上，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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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块地！这十亩老河滩的荒地！我李小武包定了！种辣椒！就种辣椒！一年！就给我一年时间！如果我李小武种不出辣椒，种不出能卖钱的好辣椒！我当着全村人的面，从这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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