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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张大床,整个房间的过道都变得非常窄,基本排除了任何一方睡到地上的可能性。
他们晚上只能睡在一起。
她的笔还在稿纸上写着,笔尖流淌的却是一根根乱绪的线条,心思已经放空飘远了。
很快梁圳白洗完从浴室里出来。
他的衣服放在外面,上半身没穿,只系了条长裤,身上还有没有完全擦干的水珠,顺着小腹清晰的肌肉下淌。
知雾立马别眼背过身去,脸和火烧似的,佯装望着玻璃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的小雨。
深夜的酒店、雨滴声、调暗了的昏黄台灯,从浴室里蒸腾出的水汽。
一切的一切。
都将彼此的气氛拉入了一个暧昧的距离。
梁圳白在行李箱里随便拿了件衣服套上,回头见知雾仍坐着一动不动,连背影都透着股不安。
他无奈轻扯唇角,干脆将自己那件挑选了半天、棉质且簇新的套头白t叠好放到了浴室的盥洗台上。
“我好了。”他提醒。
话音刚落,知雾立马头也不回地一头扎进了浴室里。
她过了挺久才洗好出来,发尾浸着股潮,皮肤被水汽衬得更白了。
那件男款的t恤在她身上显得格外宽大,下摆几乎遮到了膝盖的上方,像是条睡裙。
梁圳白盯着她,喉结不自觉滚了滚。
她比梁圳白更快一步地拉着被子睡下来,背对着这侧躺着,只留下一个纤细绷直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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