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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圳白将手里那一袋药放到他面前,没太所谓地回:“已经吃过药了,不碍事。”
庞哥以前还开过家网吧,梁圳白给他修过一年电脑,两人也算老朋友,他哪不知道梁圳白平日的节俭性子,恨不得一块钱掰成两份花。
翻了翻这一袋子五花八门的药盒,不由得瞪直了眼睛:“谁买的,这么破费?反正绝对不可能是你买的。”
“难不成是喜欢你的小姑娘送的?”他酸溜溜地暗戳猜测,“你还真是招人喜欢。”
“我哪里招人喜欢?”
“当然是这张脸啊,”庞哥往嘴里倒了口酒,闻言啧啧两声,“你都不知道,自从招了你来之后,店里生意肉眼可见的变好了。每天都不知道有多少女客人明里暗里跟我打听你联系方式。”
“你都不用做那些活,光是站那,就是我们pinsea行走的宣传招牌哈哈哈!”
梁圳白弯腰拿了瓶酒,朝着桌沿漫不经心地磕掀了瓶盖,酒沫喷出,他单手拎着往堆叠好的玻璃杯中倒。
闻言淡淡掀眼皮瞥庞哥一眼,意味不明地跟着扯唇,眼中却没什么笑的情绪。
明明是句正儿八经夸人的话,不知道为什么他听了之后,心里却忽然莫名其妙开始不太痛快。
……
春仁医院住院部早上空旷得近乎阒然无声,衬得上行电梯那声“叮”开门音被格外醒耳。
知雾纤长柔软的发丝顺在胸前一侧,用洁白的缎布发带松松系着。她下午还有课,挎了个托特包装着课本,浅口单鞋踩上刚用消毒水拖完的光滑瓷砖地面,缓慢脚步透着抹对环境的生疏。
“您好,我想问下,上周因为胃癌和突发心脏病送来抢救的吴兰芳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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