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凤的不屑。
金凤恍若未闻:“皇上,我们要骑马出宫?”
段云嶂点头。
“不会太张扬了么?”
“微服即可。”
“那永徽门的侍卫不放行怎么办?”
段云嶂哂笑:“你以为还像上回一样,靠云重那小子带你出宫么?有朕在,谁敢拦?”
金凤以崇敬的目光追随着飞身上马的段云嶂,心说,后台硬就是不一样啊。
两人一马,如□□一般出了宫门,直奔城西的黄家巷子。
“踏雪无痕”固然不能真的踏雪无痕,可是它马蹄下丈量的距离,比金凤心中的距离要贴近得多。轻薄的小雪花从天而降,落了两人一身,不及凝结成水滴便化得干干净净。金凤仰头,看见段云嶂年轻而英俊的面孔,他策马的神情那样专注而果决,像一块坚定不移的磐石。偶有雪粒附在他刚毅的下巴上,闪着银光。
十八岁的青年皇帝,下巴上已经可以清晰地看见青色的胡渣。
金凤收回视线,静静地品尝心中那一缕别样的情怀。
黄家巷子本就偏僻,下雪的日子,巷口更是半个人也没有。两人在巷口下了马,牵马进巷,彼此居然都没有说话,只觉得有一股陌生的潮水在两人之间涌动。
依旧是那扇带着苔痕的木门,上面还留着她幼年玩耍时刻下的字迹,金凤以指抚过那刻痕,一时感慨万千。
“娘,我回来了。”她敲门,轻唤。
门内咣的一声,仿佛打翻了什么东西。凌乱的脚步声一路从里屋来到门后,却踌躇了一阵,方才开门。
“娘,我回来了。”金凤眼睛湿漉漉的。
“黑胖……”永福怔怔地看着女儿,泪流满面。她披散着长发,小花袄只穿了一条袖子,双脚也没有穿鞋,赤着脚站在雪地里。
“娘……”金凤像走散多年的小兽,偎进母亲怀里,蹭了又蹭。
母女二人自六年前别后,就只有三年前那匆匆一面,如今这才是第二次见面。
永福抹了一把眼泪:“快进屋,外面冷。”
段云嶂抚着马脖子,好说歹说才劝得“踏雪无痕”低头从那小门里钻进去。
永福盯着段云嶂看了许久,道:“这位官爷上回也曾见过的,却没有介绍,请问尊姓大名?”
段云嶂将马拴在葡萄架旁,轻咳了一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倒是金凤一扯永福,笑道:“娘,这是你女婿。”
段云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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