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包了整整一列高铁,才將整个文物走私与盗墓团伙押解归案。这一般是涉案人数巨大的电诈团伙才能享受的“待遇”。
关望星已提前一步回京述职,於是齐朝暮亲临一线,监督我们的收尾工作。儘管他的伤腿刚刚痊癒,站得却比任何人都笔直。
银白色列车缓缓驶入西海站。一长队头戴黑面罩、手戴电子銬的犯罪分子们排著队,被警方分批押送下车。
这些曾让多国警方头疼的文物贩子,此刻却像一窝拔了牙的毒蛇,被分別送到专属的囚笼里。
隔著人潮,我与其中一人视线相撞。仅凭那一双眼睛,我就认出此人是鱼羡山。因为他那阴鷙的眼睛仍淬著毒,仿佛要把我的心看穿出一个窟窿。
“別看了,”齐朝暮轻飘飘地说,“恶人自有天收。”
我下意识错开目光,却见警戒线外挤满了扛著长枪短炮的大小媒体。
几位主流媒体的记者已经提前得到许可,捷足先登,进入警戒线內,语速极快地解说:
“2024年,我国公安机关打防並举,守护歷史文化遗產安全。侦破盗掘、盗窃、倒卖、损毁等各类文物犯罪案件940余起,追缴各类涉案文物1.6万件(套)......公安机关將进一步健全完善与相关部门的联动工作机制,保持对文物犯罪的严打高压態势,推动提升文物博物馆单位安全防范能力,坚决守护歷史文化遗產安全......”
警戒线外,人们依然挤破了头,要进围城。
“確实很有新闻价值。但在他们眼里,恐怕也仅仅是新闻价值。”我负手站在齐朝暮身后,笑著扫视人群。
这些蜂拥而至的人群只关注大阵仗。但他们似乎並不理解——几个铁疙瘩而已,凭什么费这么大阵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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