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羡山脸上,阴鷙笑意割裂成明暗两半。
他刻意加重“牛奶”二字,拇指抵著我腕间动脉轻轻打转,仿佛在丈量该从何处下刀。
我反手扣住他腕骨,拇指精准按在他的阳池穴上,微微发力,就逼得鱼羡山吃痛鬆手。
他腕间文玩核桃噹啷坠地,又被他身后的隨从们沉默不语地拾起,交还到主人手里。
我喉结处钻石领结仿佛在慢慢收紧,提醒我此刻的身份——既是待价而沽的猎物,亦是伺机而动的猎手。
猎手完全不为所动。
我端坐如松,后槽牙咬紧又鬆开,舌尖抵住上顎將反胃感生生压下。
先不提我是警,他是匪,猫和老鼠绝无可能。就算真从什么感情角度出发,也只是一则荒唐的笑话。
实际上,鱼羡山这种心理,用电影刻画人物的理念解释,有些人物的性格很扁平,坏人要坏到极致,好人要好到极点,因为他们分別代表了“那一类人”,而与之相反,时好时坏,彰显人性的复杂性。
鱼羡山也是如此。他看似对我很感兴趣,也只是把我当成他感兴趣的“一类人”,或者他感兴趣的“一类物品”。
不能再想了。够了。那一杯掺著药的乳白液体,又开始在我胃囊里翻涌。
齐朝暮突然在我们身后轻咳几声,语调裹著三分讥誚:“要论待客之道,还是您鱼二少讲究。前脚刚给客人递加料酒,怎么?后脚就惦记著要收份子钱?”
“哪来的看门狗?”鱼羡山揉揉手肘,顺势瞥一眼我身后的齐朝暮,嗤笑一声,“时警官您还真是长情。上回还义正言辞地拒绝我,这回倒带了个相好的赴宴?”
“他只是我的顾问。”我不打算解释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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