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好心理准备。”
关望星不咸不淡地看我一眼:“尤其是——拒绝邀请的预案。”
“是,是。”齐朝暮替我们俩一起回答了。
我抬头,正好与关望星的视线隔空相撞。
他故意垂眸看看话筒,又看看我。我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也赶紧表態,说一些大家都爱听的。场面话。
齐朝暮等我说完,才笑吟吟道:
“关领导,您也到西海实地考察半月了,对西海的各方面情况也算是『知根知底』了。这件事,谁能胜任,该派谁去,您心里当然有桿秤。”
“那个男人在讲话中刚刚说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更没有决策权』。所以,您立足实践做出的决定,理应举足轻重吧?”齐朝暮笑道,“放心,我们都听您的,等著您的消息。”
齐朝暮的意思也很明確。
如果关望星不能兑现今日的人员安排,齐朝暮自己也会努力爭取,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主会场和分会场鸦雀无声,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钟,才开始慢慢流动。
凝固的气氛里,我嘆口气。
这或许就是他们那种人。一句话可以成事,一句话可以断事,一句话可以反覆解读,解读出一千八百个心眼子。
“你们记住,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保持联络,注意安全。”关望星最终也没有正面作答。秉承著言多必失的理念,他宣布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