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角汗珠正顺著防弹头盔带滑落。刚刚他被我派去给齐朝暮解释,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解释清楚,但我相信他肯定很紧张。鼻尖上掛著汗珠。
“怎么?齐领导在电话里骂你了?”我问。
齐朝暮待人接物一向温和,但他身份毕竟在那里摆著,有时候哪句话说重了,下面的人听进耳朵记在心里,回家就要心惊胆颤地反思好几天,食寢难安。
“不,不不不......齐领导他没对我发火......”那名年轻同志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又是偷眼看我,赶紧说,“但齐领导听著,確实很生气......”
很明显,齐朝暮在生我的气。
我努力扯出一丝笑:“你別放在心上。你们齐领导说话就那副德性。他以后也不会记得你。”
“时队,您还是快些上去吧......”那名小同志低头看著脚尖,再也不肯说一句话。
我拍了拍他僵硬的肩甲,转身走向电梯。
“按第三方案,所有人暂时撤离到消防通道位置。原地待命。”我朝大家吩咐一声,“我先去见见齐领导,10分钟后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