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朝暮笑道:“我也不想听,不如咱俩『逃课』去吧。”
“逃课?”我捏著白瓷杯盖的手指顿在半空,“这里全程录音录像。您当是警校五公里晨跑呢,说溜就溜下来一圈?”
“嗐,你关师傅这稿子没个把小时打不住。”齐朝暮悄悄把笔记本往胳肢窝底下一夹,说,“我刚瞅见食堂加餐,有褡褳火烧,麻利儿的,赶头锅热乎的——”
“您又看岔了吧,那是东山烙饼切长条,切得厚,蘸黄灯笼椒酱的。”我憋笑憋得肋骨生疼。
话音未落,就听见大屏幕里一声金属笔帽“咔噠”合拢的脆响。
我后脖颈汗毛唰地竖起来。抬头,正撞上大屏幕里关望星一双寒潭似的眸子。他似乎也注意到了我们这边的动静,直接將讲话內容转向了具体的案件部署环节,我听见他慢条斯理道:
“西海原专案的同志们注意,本次会后,要做好东山墓1號青铜卣和战国六博玉棋子的相关案卷移交工作......”
得,关师傅还记著上回盗洞那茬呢。
我低头笑笑。关望星也停下匯报,喝口水。他左手按著发言稿,右手钢笔帽正抵在扩音器上,敲了敲。
“还有,第一分会场的齐领导。”关望星抬眼看向镜头,裹著吴州口音,“考虑到您因公负伤,身体状况......等下一个议题结束后,您就可以提前离场。”
齐朝暮也低头笑笑。关望星这回唱了个白脸儿。他的言外之意是——老齐你要“逃课”就“逃”,但既然你选择坐在这里,就要守规矩,注意会场纪律!
“徒弟你瞧,想坐到你关师傅的位置,首先就要像他一样坐得住。”齐朝暮说。
最后,我俩到底是谁也没跑,聚精会神地听到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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