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於沉重、严肃的话题,如果谈论太多,会让人觉得很无趣,很想逃避。
所幸,我们很快就抵达了路的尽头。
海。
西海的浪头扑在礁石上,碎成一片片金箔。我们坐船出海的时候,岸边老渔民正佝僂著背往木栈道收网,尼龙绳勒进他们的古铜色手掌,腥咸的风卷著海蠣子味儿往人衣领里钻。
齐朝暮斜靠在蓝漆船头。后脖颈枕著救生圈,自觉屏蔽了发动机的轰鸣声,两手还装模作样划著名桨。
他嚼著檳榔,穿著背心,趿拉著拖鞋——西海本地人核心出装,如果忽略他满嘴的京片子,他人已经完美融入了西海。
他突然开口:“知道我为嘛带你来这儿吗?”
我盯著海面浮动的金屑,匯报导:“去年端掉一处文物走私窝点。耳目说,接头地点在这一片海域......”
“打住!”齐朝暮猛转舵轮,船舵齿轮咬合声盖过海风,“甭跟我这儿扯官腔。大海就是大海,划船就是划船,跟局里那堆案子没半毛钱关係......”
我没听清他后面在讲什么,只是攥著湿漉漉的桨叶发愣。浪在船舷两侧裂开。
一片猩红帆影,掠过我的眼角。
“师傅,你快看......!”
“哟,瞧见掛红帆的西海疍家船啦?我记得上世纪九十年代你爹还带著西海文侦队端了几回,缴了几艘非法改装渔船。现在人家改恶从良,照样活得比海里王八都硬气。”齐朝暮也微微眯眼,看向那边的红帆。
“您还说我呢?您自己不也这样?看见啥就往案子上面联想。”我不服道。
“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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