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1號卣,2號卣,顶部的蕾纽不太一样。”我喃喃道,“但从侧面看,2號卣的顶部蕾纽,反倒与唐三彩塔形棋罐的顶部尖塔,很像。”
它们整体形状像一个扁平的四稜锥。但我细看上面的纹,却发现上面纹路斗折蛇行,像盘旋的公路,像纵横的水网,所有纹槽、圆点、曲道,都交错匯聚在中心。又像一张“电路板”。
“又是六博棋盘。”我闭上眼,长嘆一声。
幸亏我的空间想像能力很强,否则根本无法理解:当这个四稜锥的顶点垂直向下滑动,抵达底部平面之后,最终也会得到一张方形棋盘。六博棋盘。
师傅讚许地点点头,刚要说什么,我兜里手机却突然震了震,响起了內网邮件的提示音。
专案取证的同志们发给我一段视频。
视频里一位文物专家,正在拆解那两只唐三彩塔形棋罐。隨著塔顶机关转动,棋罐內部露出蜂巢状格柵。
它完美还原了我的想像。
四稜锥塔顶竟也像煎饼一样摊平了,变成一张平整的六博棋盘!
我这才注意到视频下方,还附有一条同事的留言:领导,2號唐代仿製青铜卣的蕾纽跟这个唐三彩塔顶的纹路一模一样,很可能也有这么一个机关!
——有了棋盘,有了棋罐。
——还需要什么,才能下棋?
我和师傅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说——“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