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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咱们速战速决。”齐师傅答应我,立刻举高腕灯给大家开路。仿佛手持一道耀眼的光剑,切割开暗沉沉的墓穴。
我看著师傅头也不回的背影,一种钦佩之情也油然而生。
您瞧瞧,贪財的人还真干不了我们这一行。每件宝贝都是价值连城,每件文物都是国家宝藏。无论是谁,偷偷拿走一件,国家遭受的损失就不可估量。
国宝属於国家,更属於我们每一个国人。它们不该被盗墓者惊醒,忍痛告別安睡的故土;它们不该被非法走私,悲惨沦为异国的玩物;它们不该被刨出安息的土壤,或被迫承受氧化的痛苦,或被锁在非法收藏的柜子里,永不见天日。
很多盗墓贼被金银財宝迷了眼,要么悽惨丧命,与墓穴白骨作陪;要么鋃鐺入狱,看十年铁窗流泪。以命换钱,以猎奇换刺激,那不叫快乐,更不叫冒险。我不希望任何人重蹈那些可悲盗墓贼的覆辙。
真正的荆棘丛中自在人。
万宝丛中过,寸金不沾身。
一路走来,我也注意到:唐三彩常见黄、绿、白三色,这些陶俑却以白色居多,似乎正应“太白”二字。白陶俑参差不齐,高者甚至超过一米。说是帝王级別的陵墓都不会觉得奇怪。
“徒弟,读过西海县誌吗?你们西海市一千多年前,连个小渔村也没有吧,哪里冒出这么一位帝王来?”齐师傅的声音从队伍前面飘来。
我不假思索,说这位户主应该是僭越了。
唐朝盛行厚葬之风,虽有法律约束,偶尔也会出现僭越的情况。比如父亲是手握重权的三品唐节度使,偏偏他最宠爱的幼子不幸夭折了,儘管幼子並没有一官半职,这位父亲也可能僭越规格,为他的孩子放置一座只適用於三品以上官员的石墓誌。
这种小事一般不会传到朝廷耳朵里。哪怕偶尔有“上书諫者、谤讥市朝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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