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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静静地卧在掌心,通体无瑕,莹莹生辉,仿佛截取了一段凝固的月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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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光流转,映得周遭粗粝的酒肉、油腻的案几、乃至那些狰狞的脸孔,都显出几分不堪的灰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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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仿佛被这玉光冻结,唯有它自身的光晕在无声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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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寂持续着,直到道士作势要将手掌重新合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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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混山虎像被烙铁烫了屁股,猛地从虎皮椅上弹起,嗓音都劈了叉,“快!快给老子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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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一个靠得最近的头领如梦初醒,一个箭步蹿上,双手近乎抢夺地从道士掌心抄起那玉如意,又急步回身,毕恭毕敬呈到混山虎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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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啦一下,席上几个头领再也按捺不住,纷纷离席涌上,将混山虎围在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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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双眼睛死死黏在玉上,发出粗重的抽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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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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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山虎粗粝的手指近乎虔诚地摩挲着冰凉的玉身,眼珠子都红了,喉结上下滚动,连说了三个“好”字,声调一声高过一声,贪婪的火苗在眼底疯狂跳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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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贪婪喧嚣的顶点,道士清冷的嗓音,如同冰锥刺破滚油,冷冷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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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道,还有一样东西,要送予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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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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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山虎猛地抬头,那目光已不是贪婪,而是近乎癫狂的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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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件已是稀世奇珍,第二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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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脑子嗡嗡作响,只觉口干舌燥,心擂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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