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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关严实了。老头长长吁了口气,背脊似乎也松垮了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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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摘下那副沉重的黑框眼镜,随手搁在桌面的玻璃板上,揉着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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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公事办完了。”他的声音松弛下来,带着点长辈闲聊的轻松,“小齐同志啊,第一次发现这世界,跟你以前书本上学的、眼睛看到的,完全是两码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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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感觉?吓懵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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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云紧绷的神经也跟着稍稍放松,苦笑了一下:“刚开始,确实是……没法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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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玄了,跟做梦似的。可事情一件接一件砸到头上,由不得你不信。不接受,又能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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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语气坦然,“接受了,也就那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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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总得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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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老头赞许地点点头,揉着眉心的手也放下了,“这话实在!人这玩意儿,适应力强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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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塌不下来,塌下来也有高个子顶着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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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啊……这人身上一旦沾了这种事儿,十有***,会不自觉地给自己心里头筑一道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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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着有些东西,说出来不好,不安全,得捂着藏着,烂在肚子里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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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常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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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那双刚刚摘下眼镜、揉过眉心的眼睛,毫无征兆地抬了起来,死死锁定了齐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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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齐云目光与之接触的刹那,那瞳孔深处,竟像投入石子的深潭,猛地漾开一圈朦胧的银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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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一个声音,不像是从老头嘴里发出,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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