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档案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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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你决定上山开始，到下山结束。越具体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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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云定了定神，就把此前和钟卫国他们所得又复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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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听得极专注，镜片后的眼睛锐利得像探针，不时打断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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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途中，可有察觉任何异常？譬如温度骤变、光线扭曲、气味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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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雾出现前，天象有无征兆？比如云彩颜色、风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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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脏观的建筑外立面和内部格局请绘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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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浮现拳法记忆时，身体可有强烈不适？头痛、眩晕、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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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五脏拳法，当时脑中是否还出现过其他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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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只是零碎画面、声音或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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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刁钻、具体、环环相扣，带着一种剥茧抽丝的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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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云一一作答，心中凛然，知道每一个回答都被后面那几双耳朵捕捉，被钢笔尖沙沙地记录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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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地绕开绛狩火与玉简的核心，只强调那拳法是“自然而然”浮现，用以“熬过寒夜”的依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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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签字时，掌心竟微微沁出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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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是火车事件，山体滑坡、雨夜荒坟、鬼车现形、同伴接连惨死、自己孤身脱困的惊魂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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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述的过程，如同再次被拖入那片绝望的黑暗雨幕，齐云的声音不自觉地低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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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的问题同样密集而精准，尤其在鬼公交d584的特征和齐云最终如何“稀里糊涂”走出鬼蜮这两个关键点上反复盘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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