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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两旁是高大的杨树,树叶在暮色中沙沙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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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考斯特稳稳地停在一处大院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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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墙很高,刷着灰浆,顶端拉着铁丝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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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扇厚重的墨绿色大铁门紧闭,旁边开着一扇仅容车辆通行的小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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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柱旁是水泥砌成的岗亭,一名持枪士兵站得笔直,帽檐下的眼神锐利地扫视着来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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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单位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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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国下车,向岗亭出示证件,低声说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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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立正敬礼,小门无声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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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斯特缓缓驶入,前后护卫的桑塔纳也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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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门在车后沉重地合拢,发出一声闷响,将外面那个喧嚣、蓬勃又充满烟火气的1995年京城,暂时隔绝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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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内是另一番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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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宽阔整洁,两旁是高大的梧桐,枝叶繁茂,在路灯初亮的光线下投下浓重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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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栋栋苏式风格的红砖楼房掩映在树影后,方方正正,带着旧时代的厚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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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不高,多是三四层,窗户宽大,有些窗台上还摆着几盆常见的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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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能看到穿着深蓝或灰色制服的工作人员步履匆匆,彼此间只点头示意,极少交谈,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低调而克制的秩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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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最终停在一栋外观毫不起眼的红砖小楼前,楼门口挂着简单的门牌号,再无其他标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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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小楼窗口透出的灯光显得格外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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