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道士抓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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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不是呢！”旁边一个挎着破篮子的妇人接口，声音带着兔死狐悲的凄惶，“原先多体面的人家，住在西城柳条巷的青砖大瓦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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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生生让那赌鬼把家底输了个底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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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到这地方来！也就是怀了身子，那赌鬼能消停几天，现在孩子没了，天也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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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了那么多血，炕都下不来，那杀千刀的当晚就嫌她晦气，又是一顿拳脚…啧啧，我隔着墙都听见响动，都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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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孽啊！”另一个老妇人摇头叹气，“这才几天？昨儿夜里，我起夜，可吓死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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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见她屋里…窸窸窣窣，还…还哼歌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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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那哄娃娃的童谣！大半夜的，瘆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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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尿都憋回去了！”她说着还心有余悸地打了个寒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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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干瘦妇人立刻接话，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窥探到隐秘的紧张，“今儿早上听老李头说，那烂赌鬼在外面又欠了一屁股债，放出话来了，说过几日就把家里疯婆娘，卖到南城窑子里去抵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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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玑子脚步停在巷口，与齐云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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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微微颔首，印证了齐云心中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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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再迟疑，径直走向巷子尽头那扇最破败的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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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门歪斜着，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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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板布满虫蛀的孔洞和裂缝，门轴朽烂，半掩着一条缝，露出里面同样狼藉的院落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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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玑子抬手，指节在破朽的门板上叩击了几下，发出沉闷空洞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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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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