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和姑爷去别院布置了,少夫人醒了,在里头用饭呢。”
楚青崖推开房门,把手里的官服和乌纱帽往桌上一丢,大步走进暖阁,珠帘在身后叮叮当当地响。
“退下。”
床边伺候的瑞香看他脸色阴沉,不敢多言,放下碗溜了。
江蓠喝了半碗乌鱼汤,恢复了几分元气,烧还没退下来,颊上泛着两团红晕。她擦擦嘴,瞥了眼帐外立着的男人,将一缕青丝撩到耳后,哑声道:
“大人是嫌牢里日子太好,拿我来卧房问罪么?”
楚青崖就知道她嘴里吐不出象牙,被刺激了一个月,也习惯了,这时居然能异常平静地开口:
“恭喜夫人,不负众望摘得乡试魁首。国朝科举之风盛行两百年,唯有夫人这样十一年来跑遍各省助人为乐,考了二十三场县府院试、十五场岁科考、四场乡试的转世魁星才有资格中解元,本官佩服得五体投地。”
江蓠呆了。
解元?
他开什么玩笑!
楚青崖看她瞠目结舌,心力交瘁地往床上一坐,夺过她手里的碗,把剩下半碗乌鱼汤喝得一干二净。从昨晚到现在,他一直没吃过东西,是真饿了。
“不可能!”江蓠反应过来,“我有一题是瞎写的,就是——”
“郑伯克段于鄢。你策问是乙等,但前两场都是甲等,所以三场卷子都装在一起送去京城给陛下看了。我在贡院就给陛下上了折子,放榜时不能有田安国之名,大约有人半道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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