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跟着走;最绝的是有个队知青弄来条母狗养着,一旦有谁家的公狗跑来“骚情”,只等其“入港情浓”,被母狗“锁”住脱不开身时,一齐上手。晚上那灶屋里,准定会飘出惹人的狗肉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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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驻队邻村的小队里,曾闹出过这样的笑话:半夜时分,一上县晚归的社员过知青点门外时,听里面一叠声喊叫“快!快下手!……”爬门缝一看,差点儿没吓个跟斗,失急慌忙地把队长叫来看了,急奔往公社报案,说学生在屋里杀人:“瞅得清清的,没头,尸身血糊拉渣地吊房梁上……”公社忙叫来派出所所长,召集民兵,荷枪实弹地赶去把那屋围了。谁知踢开门进去,都摇头啼笑皆非:血糊拉渣地是吊着个尸身,却是条已开肠破肚的大狗,哪里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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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时常在这些落魄者屋里,吃他们炖煮得半生不熟的鸡肉、狗肉,喝劣质烧酒。兴奋时,一帮人红着眼狂呼乱叫,说着自己的一桩桩“过五关斩六将”;末了总有人开头,于是,刚刚还犹如“座山雕”、“八大金刚”一样威风凛凛的这帮“绺子”,顿时擤鼻子抹眼泪,一个个哭呀叫的,成了爹不要娘不管的“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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颇有着“兔死狐悲”之感的失落心情,这天被推高到极致。\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