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用翻译器看书的人也并不是打从心底里喜欢文学,‘文学翻译器’这个噱头不会比其它的翻译器更有吸引力。”
“而且……”纪则临看着闻月,眸光微微一闪,接着说道:“我认为翻译的工作并不是简单的语言层面的转换,尤其是文学翻译,需要译者对原作进行彻底的解构和重筑,这一点人工智能还做不到。”
闻月听多了人说翻译是“寄生的艺术”,没想到纪则临却能理解译者的工作。她双眼微亮,问:“纪先生觉得译者也是创作者?”
“当然。”纪则临回道:“虽然翻译要遵从原作,但翻译的最佳状态绝对不是异化成翻译机器。同一本书,不同的译者最终呈现出来的作品是不一样的,这也是阅读不同版本译作的乐趣所在。”
纪则临这么说并不单是为了取悦闻月,家里有个从事翻译事业的老太太,他多少耳濡目染,也知道这个行业的不易。
虽然他是个商人,看重利益,但也知道这个社会不能只有物质,还需要有人去创造精神财富,因此对于文艺工作者,他向来是敬重的。
“我还以为,纪先生也觉得译者的工作早晚有一天会被人工智能取代。”闻月说道。
纪则临抓住了她话里的“也”字,轻轻一哂,开了个玩笑说:“人工智能并不是百分百完美的,它也不能保证不会把‘the milky way’翻译成‘牛奶路’。”(注)
闻月听到这话,脸上不自觉的浮现出了笑意。
她没想到自己和纪则临在有关翻译的见解上会有如此的默契,看来之前她对他的印象是刻板的,他不是一个重利轻义的商人。
纪则临看到她的笑容,眼底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胜意,很快扬起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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