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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听出他在生气,摸着相机的按键,“有时很匆忙,不一定来得及告诉你。我理解你,你也要理解我。”
邓仕朗在通情达理和挂念中反复,叹气,“我只想见到你。”
“那你什么时候来。”姚伶问。
“圣诞节。”邓仕朗听她的呼吸,放轻声音:“等我。”
她回答:“我等你,睡觉吧,还有几个小时就天亮。”
他隔着话筒亲她一下,“记得照顾好自己,你听起来有些累。”
姚伶应承,跟他道晚安,挂断电话。结束这日的工作,她带着相机跟瓦蒂娜他们告别,坐公交回公寓。
这个展览在圣诞节前还有一次,展览结束之后,瓦蒂娜提议所有人一起吃晚饭,在附近老酒馆的火炉旁吃热菜。姚伶没有拒绝,跟他们到那里取暖。他们吃饭不怎么聊时尚和艺术,大多是很普通的事情,比如兴趣爱好和圣诞节的计划。
埃文德不善言辞,有北欧青年的冷傲和艺术家的自闭,而姚伶在工作之后不会和比她年纪小那么多的男人产生共同话题,几乎没怎么交谈。
老酒馆有个很小的爵士舞厅,他们吃完饭在里面消遣。酒桌上,埃文德露出眼睛看姚伶一眼,忽然问道:“现在展览结束了,你对它有什么见解。”
姚伶要一杯果酒,捏着吸管。既然他问及,她便说起,“上世纪七十年代有艺术家在桌底下自慰。”
埃文德无表情,像个机器,“我知道,我跟他不一样。”
她不予置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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