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恋人已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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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很多年以後，她才会对他笑——那种不再有防备的笑。

後来他去她的银行开户，成了她的客户，有了不得不接触的理由，

两人才真正重新熟起来，才重新变回好朋友。他没做什麽，一直都没有。就像过去一样，偶尔联络、偶尔问候，觉得——就这样一辈子当朋友，其实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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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麽多年来，这麽多人来来去去，只有和她相处时，总是最自然，也最轻松的。

所以那个想回到有她的城市的念头，就像一颗石子，早早扔进了心里，从来没真正沉下去。

後来，他便开始——一点一点地，把上海那边的事情清理。没有特别说是为了谁，也没让任何人察觉。

但他自己知道，那颗石子，早已悄悄往某个方向拉着他走了。

她翻了个身，yAn光轻轻地扫过她的睫毛与鼻梁。

他想起那年她坐在搬家後空荡的客厅，脸上没什麽表情，却让人看得出疲倦。他不敢问她当时过得好不好，也不知道该怎麽问。

现在她睡在他旁边，眉心不再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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