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唯情难避,道心微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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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菡成了“安和堂”的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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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能找到最合适的理由。有时是带着修复好的古籍拓本前来“请教”，有时是借口给一一送来有趣的绘本或进口的零食，有时，她甚至会提着菜，笑吟吟地说：“江先生，我厨艺尚可，不知是否有幸，能为你们父女做一顿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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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聪明，从不过问我的来历，也从不打探我医术的秘密。她只是静静地观察，默默地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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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陪着一一在后院里画画，耐心地教她调色；她会和我探讨《黄帝内经》里的生涩字句，她的见解独到而深刻；她甚至会帮我整理那些堆积如山的药材，动作娴熟，毫无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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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连一一都对她产生了好感，总是在放学后期待地问：“阿爹，清菡姐姐今天会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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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却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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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感觉到她投向我的目光中，那日益增长的、毫不掩饰的欣赏与爱慕。那是一种女性对异性的倾慕，炽热、纯粹，又带着一丝飞蛾扑火般的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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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面对这样一位美丽、知性、多金又温柔的女性的追求，恐怕都难以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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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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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早在两千年前，就已经随着那个崩塌的王朝，随着蓬莱仙岛数十年的孤寂，变得如古井般波澜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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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是一份恩赐，也是一道最残酷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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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定要看着身边的人，如春花秋叶般，经历生老病死，迎来送往。我怎能自私地在一个注定短暂的生命中，留下一段必将以别离收场的感情纠葛？那对她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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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选择了最温和，也最残忍的方式——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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