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剑起东海,直入凡尘

旁流淌，那种挣脱束缚、遨游天地的快感，难以言喻。我放声长啸，将这些年压抑在心中的孤寂、苦闷、思念，尽数倾吐于这天地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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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爹，我们往哪儿飞呀？”一一在我怀里仰着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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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来时，是从东而来。那我们便一路向西，定能找到陆地。”我回忆着当年船队航行的方向，驾驭着飞剑，朝着太阳落下的方位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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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丹期的飞行速度远非凡人想象，海面在我脚下如同一块飞速后退的蓝色绸缎。一路上，一一的嘴巴就没停过。她畅想着回到家乡后的生活，计划着要带小伙伴们去哪里玩，要给王大婶看她从岛上带回来的漂亮贝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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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对“过去”的眷恋。而我，心中却充满了对“未来”的忐忑。我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十年？五十年？还是一百年？大秦是否还如往昔般强盛？我们的家乡，又变成了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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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飞了多久，当海天相接之处，终于出现了一条黑线时，我的心猛地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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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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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距离的拉近，那条黑线逐渐变得清晰。可我的眉头，却越皱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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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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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海岸线，应该是连绵的丘陵和低矮的渔村，炊烟袅袅，帆影点点。可眼前的景象，却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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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片……由钢铁与琉璃构成的“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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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根奇形怪状的、高耸入云的建筑直插天际，比我见过的任何一座山峰都要高。它们的表面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芒，线条笔直而冷硬，毫无自然之美。到了夜晚，这些“山峰”上会亮起亿万点星光，比天上的星河还要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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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爹……那是什么山呀？怎么还会发光？”一一也看呆了，小脸上写满了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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