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山中无岁,丹心为试

有小白陪我玩，最重要的是，有阿爹一直陪着我。我们不用再躲避兵丁，也不用怕被坏人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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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时语塞。是啊，对她而言，这里或许才是真正的“蓬莱仙山”。没有颠沛流离，没有生离死别。可我不能不想得更远。我们是凡人，凡人就会老，会死。若我死了，留她一人在这孤岛之上，那才是真正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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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须练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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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无论我如何苦思冥想，都不得其法。反倒是一一，她修行的法诀，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就有了进展。她常常对着一株将要枯萎的灵草自言自语，没过几天，那灵草便重新焕发生机。她唱歌给林中的小鹿听，那些通人性的生灵便会衔来最甜美的果子放在她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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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这片天地，仿佛天生就有一种亲和力。而我，像个外来者，始终被排斥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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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无力感，日复一日地啃噬着我的内心。我开始变得焦躁，夜晚常常从噩梦中惊醒，梦里是我垂垂老矣，而一一抱着我的尸身，在这座孤岛上无助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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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一个不知是清晨还是黄昏的时刻，我做出了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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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怀中取出了那个古朴的玉盒，打开它，两枚散发着柔光的神丹静静地躺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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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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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墟前辈说，它能为寿元将近之人，平添百年阳寿。我们现在寿元充沛，服下它会如何？是毫无用处，还是……会有未知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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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但我等不起了。我不能等到我们真的老去，再来验证它的真伪。我必须为一一探出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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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过来。”我朝正在和小白追逐蝴蝶的她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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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爹，什么事呀？”她跑过来，额头上带着一层细密的汗珠，小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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