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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思虑再三,还是兵分两路,一路守住水路关隘,防止外援向矩州城输送粮草,一路跟随他在主战场作战。
这样僵持的局面维持了半个月,矩州城的粮草宣布告急。
宜兰已尽力让每一位军士都能吃饱,同时又节俭粮食消耗,后山才长出来的小笋并野兔野鸡都让人打了充牙祭,可还是到了山穷水尽的这一步。
她劳心劳力,再加上孕吐,人竟比孕前更瘦了,若不仔细看腹部,根本瞧不出她是个怀胎四月的孕妇。
陆寒宵心疼她,叫她去后院歇着,宜兰却不肯,只问道:“燕京那头可有消息?”
陆寒宵无奈地摇了摇头,“忽兰蛮军将矩州城围得水泄不通,即便想要派信使出去也是不可能的。”
夫妻二人对视,眼中只有担忧,却没有忐忑,他们相信新帝不会弃矩州城于不顾,可却不知道矩州城的援军究竟哪一日才能到。
两人相互打气后接着各司其职,到了傍晚,军士们只用了稀粥便回了城墙,个个都是强打精神,而忽兰王军经过休整却英姿勃发,精神十足。
萧北捷再次命人撞开矩州城门。
橘黄色的日光打在矩州城的城墙之上,似是一幅作古的画,而古城门在一次次的撞击下渐渐不堪抵挡,在一声震颤的横木撞击声下,矩州城的城门似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再经不住外界的风雨,松开了他紧闭的牙关。
燕军本就体力不支,对战之时虽然英勇,但耐不住忽兰人数占优势,古城门下,燕国将士看着那随着北风猎猎作响的旌旗,瞳孔慢慢失去焦距,倒在了血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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