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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喜来并未回答宜锦的话,只问道:“薛姑娘,送给陛下的那件寝衣,除了你和骆宝,还经过谁的手?”
宜锦微微一愣,心中的不安几乎要溢满,“这件寝衣是下值后在直殿监做的,除了屋中几个姐妹,旁人也没有机会碰触……”
她话到此处,却忽然想起昨夜含珠同她说的话,浑身一惊。
邬喜来锐利的眼光自她脸上扫过,便已猜到三分,“薛姑娘不说,老奴也能查明。在陛下没有醒来前,还请薛姑娘不要踏出这里半步。”
宜锦系着攀膊的手颤了颤,“邬公公,可请太医瞧过?陛下如何了?”
邬喜来没有回她的话,只道:“薛姑娘只需好好待在此处,不相干的事,还是少管的好。”
话罢,他便带着皇极殿的宫人朝直殿监而去,徒留宜锦在原地,她早已成了一团乱麻,既担心萧北冥的病情,又隐隐能察觉到,做出这事的,恐怕真是含珠。
可是含珠为什么要这么做?
直殿监内,姚含珠梳飞云髻,头顶斜插着一支素银簪,一袭月白色的梅花纹纱袍。
这已是她最好的装束,平日里只有过节才能穿,她第一次学着点染唇色,描黛眉,一小块不甚清晰的铜镜中,依稀可见女子的青春容颜。
但她却知道自己已无来日。
她对着铜镜笑了笑,那笑虽美,却少了生机,在宫中为奴的这些年,她忘记畅快的笑是什么滋味,不必看别人脸色又是什么滋味。
姚含珠是羡慕薛宜锦的,宜锦与她一样也曾是官家之女,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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