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的视线从她莹白的面庞上移开,“薛宜锦,从前你在府中,也是这样软弱吗?”
宜锦的神情在那一刻变得怔然。
陛下没说错,她确实软弱。
不敢抢回母亲的遗物,不敢和继母所出的兄弟姐妹发生矛盾,不敢帮宜兰拒绝与陆寒宵的婚事,甚至连阿珩受了委屈,她也不敢替他撑腰。
这是宜锦第一次没有反驳他的话。
萧北冥却没有再开口嘲讽,他缓缓走近,彻底将她的身影盖住,就像是他有一双羽翼,能为她遮去一切风雨。
他凝视着她,又问:“你的隐忍与退让,是否换来你想要的结果?”
宜锦对上他那双幽深的凤眸,咬着唇摇了摇头。
她曾经牢牢记住母亲临终前的嘱托,万事以和为贵,只要宜兰和阿珩平安顺遂,无病无灾。
可是如今,宜兰并不顺遂,阿珩也病入膏肓。
所有的一切,与她所愿背道而驰。
宜锦低着头,眼中有温热泪意。
萧北冥下意识地伸出手替她抚去那滴泪,指尖尚未碰触到那滴残存的泪,却已生出一种灼热之感。
就在触碰之际,他却仿佛忽然清醒了,缓缓将手收回,对上宜锦带着泪光的眼,显得有几分僵硬,半晌,只扭头道:“薛宜锦,弱者见欺,你是御前的人,只要不作奸犯科,可以做任何往日不敢为之事。”
他明明仍对她有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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