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心怀不轨,顷刻间便会丢了性命,但薛氏什么都没做,尽职照料了他一夜。
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也让他十分不解,“明明很害怕,昨夜为什么还要回来?”
宜锦微微抬首,“因为奴婢发现,陛下与传闻中不一样,陛下是个好人。”
萧北冥长这么大,头一回听到有人用好人来形容他,一时之间,竟有些嗤之以鼻。
宜锦道:“陛下明明受旧疾所困,可却宁愿伤了自己,也要保持清醒,不伤害无辜,可见陛下宽和仁厚,并不像外人所言。”
她终究没有看错,眼前之人与她十岁那年所见的少年将军,其实仍是一个人,只是许多年过去,他也在风雨中为自己戴上了冷硬的盔甲。
萧北冥望着她的面庞,想找出任何一丝说谎的痕迹,但却发现她的眼中带着浅浅的柔意,赤诚,以及他从未在别人眼中见到的感动。
他觉得有些莫名,但这双眼却又让人觉得莫名的熟悉,半晌,他随意将手中凝滞的棋子落下,冷声道:“你误会了。朕并不是什么好人。至于昨夜之事,只是一个巧合。”
萧北冥不再看她。
原本将她调到皇极殿当差,只不过是因为她身上的香气与那颗泪痣,顺便膈应太后而已。
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萧北冥抛掉心中怪异的感觉,皱眉问道:“为何还要用香料?”
宜锦不解,她细细闻了闻身上的味道,确定什么都没闻到,奇怪道:“陛下,奴婢更过衣了,更没有用任何香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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