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灵车（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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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是对她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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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当陆虞抬眸，眼神和纸人对上，明明那张脸，只是一张白纸，毫无五官可言，但陆虞总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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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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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格外地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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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在诡异的笑声中，纸人朝着她伸出了手，直直地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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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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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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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把皮肤从皮肉上硬生生地撕扯出来，痛到陆虞忍不住飙出了眼泪，又深深地咬住了唇，才没有喊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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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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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从疼痛中回过神，眼前的场景，再次让陆虞瞪大了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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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在她面前，明明是白纸的脸，此刻居然开始隐约已经有了五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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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个五官，陆虞格外地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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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就是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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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人居然是在将她的脸从她的脸上撕扯下来，然后装到自己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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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道对方到底是如何做到，但是眼前的一切，显然已经说明了这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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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那些不知名怪物还在拼命地敲打车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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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陆虞忽然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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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没有脸的怪物，他们原本也是人，只是，他们的脸，被纸人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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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人抢走了他们的脸，而没有脸的人，就失去了所有五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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