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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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楼不爱热闹，没有留客的惯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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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众国主散去后，西楼便长舒一口气，侧卧在红木软榻上，疲惫地揉揉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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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他消耗了三千年的修为，将阿姐的残魂移植在一个刚出生就夭折的白色九尾狐身上，再央求箫长老动用木系法术，成功地复活了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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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世上再无阿姐了，只有青丘国主西楼的妹妹海棠公主，小名阿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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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哥哥，楼哥哥……”阿棠迈着小短腿，吃力地爬上红木软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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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棠自睁开圆溜溜的葡萄大眼时，便幻化出人形，令西楼和箫长老激动得双双落泪。想当年，红棠出世时，还带了九条狐狸尾巴呢。阿棠的妖力，日后极有可能超过红棠，再创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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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此感动的画面维持不到一刻，便被阿棠那奶声奶气的“阿爹阿娘”，毁得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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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谁是阿爹谁是阿娘？呸呸，脑袋瞬间浆糊的箫长老，立即板起老脸，捋一捋胡须，摆了长者的架子，教导阿棠要喊他爷爷，叫西楼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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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阿棠扑入西楼的怀里，哇哇大哭，还知道卷着小舌头，叫楼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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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长老抚着额头，长叹一声，这阿棠倒是不改喜好美人的劣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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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当西楼替阿棠擦眼泪时，箫长老就叹息不出来了。只见阿棠眼眶红红，却没有流出半滴眼泪，合着是干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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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楼和箫长老猛然记起，红棠临死前，曾咬牙切齿道，若有来世，红颜无泪。那种钻心之痛，再次侵袭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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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哥哥，楼哥哥……”阿棠伸出小舌头，舔了西楼一脸的口水，将西楼从痛苦的回忆里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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