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这么多年,虽然表面上是周清不想公开,但许慎珣自己是否真的就像他说的那样毫不在乎?
半推半就着维持了现在这幅状态,不公开也不否认。地位越高,就越怕被剥去光环重新扔回十八岁那间四面漏风的屋子里。周清以为他是焦虑,其实不是,许慎珣只是憎恨那个什么也做不了的自己。
所以他现在像只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在见不得人的黑夜里看着魏赫在阳光下一往无前,像是已经准备好了付出任何代价,所以前方没有阻挡,只有希望。
好嫉妒啊。
好嫉妒啊。
但是没关系,许慎珣安慰自己,埋在坟地里的时候就都一样了。蚂蚁和蜈蚣会把那张漂亮的脸啃噬的只剩白骨和烂肉,到那个时候许慎珣就可以牵着周清的手,在他坟前向他承认自己的嫉妒了——嫉妒的心脏都疼了,恨不得连着扭曲的血管筋膜一起拔出来扔掉。
周清会理解他的,他们可以在魏赫的墓碑上——
“叮。”
手机的提示音让许慎珣混乱的思绪骤停。
他打开手机。
01点15分 来自 “哥”:
“你还记不记得七年前我们还住在上合区的时候附近的那个老中医?后来他退休就搬走了。这两天我找到了他的联系方式,他愿意帮你再开点失眠的药,明天一早帮你寄过去。我记得以前你喝了很管用。”
这个时候回复就等于承认自己确实失眠了,许慎珣的手在键盘上悬空两分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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