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分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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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清岁早上就发动了，但一直痛到晚上，也没生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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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长卿守着分娩床，一只手被她攥在手里，一只手拿着帕子，替她擦拭额际不断滚落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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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头胎分娩会分外艰难，但没想到会如此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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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冯清岁愈发苍白的脸色，他心中的慌乱如同疯长的野草，在胸腔里肆意蔓延，几乎要刺破那层强自镇定的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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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她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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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产”两个字梗在他喉间，终究没能滚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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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他无比后悔曾经的轻率——光顾着自己风流快活，却忘了她要为此付出疼痛、鲜血甚至性命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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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轻轻平静道：“头胎一般都要六到十二个时辰，她的产程很正常，你再让人给她煮碗馄饨过来，免得她等会竭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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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长卿心中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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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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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吩咐候在产房外的紫苏：“煮一碗馄饨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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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农坛赶回来时，太后说为时尚早，让他准备一点好克化的食物，他便剁了肉包了馄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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馄饨皮薄馅嫩，不用细嚼也能下肚，还能随时下锅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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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苏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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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便端了馄饨到产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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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长卿接过去，喂给冯清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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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清岁筋疲力尽，一句话也不想说，一口一个吃完整碗馄饨，感觉身上恢复了几分力气，便继续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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