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种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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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政殿空间有限，大部分官员只能站在殿外广场上听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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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天听朝是件极其考验耐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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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风霜雨雪，都要站立在天底下，站得足僵欲裂不说，还听不清殿内议政内容，只能靠前方官员口口相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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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过口口相传游戏的人都知道，一句话传了十个人后，十有***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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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队末的官员将听到的内容和翰林院学士出殿宣读的诏书一对，总觉得自己上了个假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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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不削尖脑袋往上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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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意想不到的是，风水还有轮流转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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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浑身长满痘疮的病牛被牵进广场时，勤政殿内的官员还一无所知，站在队末的官员便率先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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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惊得甚至顾不上朝仪，失声问道：“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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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着牛进来的壮汉道：“河州禾城知县献上来的祥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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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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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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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祥哪个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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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龟白鹿白孔雀才叫祥瑞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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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一头病牛叫祥瑞，嫌头顶上的脑袋太沉，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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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他们站太久，幻视幻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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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禁不住揉了揉眼睛，捏了捏耳朵，揉捏完再看那头牛，和先前看的一样，就是一头长满痘疮的普通黄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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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瑞’？‘祸端’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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