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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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长卿淡淡道:“臣不带那小厮进宫,是因为有这孩子的证言便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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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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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扑哧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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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大人没养过孩子,怕是不知道,她这个年纪的孩子,根本分不清事实和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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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皇帝:“不知道陛下还记不记得,太子刚换牙那会,您来臣妾宫里,见他哭得一抽一抽的,问他怎么回事,他说臣妾打他,将他的牙齿都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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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听了,立刻将臣妾训了一顿,还要将太子送到皇子所去,不给臣妾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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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母后身边的嬷嬷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又刚好帮母后送东西过来,替臣妾解释了几句,臣妾怕是这辈子都洗不清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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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牙齿,半掉不掉的,一吃饭就疼,还不肯让奶娘拔,臣妾不忍见他受罪,才动手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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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你一问,他竟说是臣妾打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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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一脸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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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也不知当时为何会那样说,后来年岁大些,想起曾见过小内侍被老内侍掌掴,打掉一颗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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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帮儿臣拔牙时,儿臣可能将这两件事混到一起,就说成是母后打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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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母后蒙冤受屈,真是对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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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笑道:“没事,母后知道你肯定不是故意的,你那个年纪,胡说八道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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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问皇帝:“陛下,您觉得一个连事实和幻想都分不清的孩子,证词可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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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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