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命换一命

恢恢，疏而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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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不远处戴幂篱之人，心里纳闷不已，江家人都死绝了，怎么还冒出寻仇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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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花旋即返回，将一个密封的竹筒递给冯清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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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清岁打开后，闻到一丝残留的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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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香里带了一点轻盈的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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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条上写的内容和荀善说的一样，用科举考场通用的楷书写就，没有任何个人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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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过后，塞回竹筒，问荀善：“除了这张纸条，没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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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善苦笑：“我要真知道些什么，哪能活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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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过是一枚用过即弃的棋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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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清岁便给五花使了个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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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花上前，抓住孩子肩膀，一把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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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善惊惶：“他只是拿了个傀儡而已，你们也不放过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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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清岁淡淡道：“一命换一命，你欠了江夫人的命，用你孙子的命还是用你的命还，你自己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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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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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花提着孩子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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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善遍体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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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呆地看着人影消失的方向，直到鸦雀声起，腿痛惊扰，方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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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一条断腿，爬回马车，驱马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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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平安堂后，他写好遗书，放到枕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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