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平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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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音依然不带一丝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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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边站着的蒙面黑衣人开始往坑里踹泥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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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荀善目眦欲裂,“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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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停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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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夫人胎漏下血时,请了我去看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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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善忍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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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她开了保胎方子,没想到她还是小产了。她是产后突发高热烧死的,你不能怪到我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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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说完,便见蒙面黑衣人掏出一把短柄铁铲,弯腰铲土入坑,眨眼就把孩子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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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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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惊慌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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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一刻钟时间交代恶行,”对方冷冷道,“一刻钟后,他就窒息身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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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善攥紧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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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徒然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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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次去江家看诊回来那晚,有人半夜在我床头放了一张纸条,说可以帮我摆平我儿子的祸事,只要江夫人小产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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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子那会刚治死人,消息还没传开,我正为此犯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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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条上的许诺未必是真的,但对方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纸条放到我床头,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要了我们爷孙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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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迫不得已,在后来开给江夫人的药里加了一味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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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露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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