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是个机灵丫头,知道阿瑛怀了身孕,曾经在贵府门前徘徊很久,想跟傅侯爷通个信儿。”安瓒声音平淡,像在说跟自己不相干的事,“可惜傅侯爷是大忙人,她总是见不到。”小玉也算机灵了,却根本见不到傅深。
“大伯知道傅侯爷另娶,老泪纵横,一直念叼着‘阿瑛怎么办,她往后可怎么办’,大伯他老人家本来年纪就大了,身子骨也不硬朗。”安瓒声音冰冷,“阿瑛听闻阁下另娶,一个人坐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一动不动。”
傅深嘶哑着声音说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如果我早知道这些,自然不会娶什么鲁氏,这可恶的鲁氏。
“是解语救了阿瑛。”安瓒声音温柔起来,“她不知是伸小手还是打哈欠,触动了阿瑛。”也或许是饿了,在发脾气。是那一回胎动,唤醒了谭瑛。她捧着肚子,脸色慈爱,不复是茫然、无措。
“傅家,是不能回了。”谭瑛坐在大伯床前,声音很低,但是坚定、清晰,“莫说傅深已另娶,便是他光明正大接我回去,难保太夫人不使第二回毒计。真到了那时,难道大伯再来救我?大伯若不嫌弃,我便在家中服侍大伯终老。”谭瑛想得很清楚了,傅深绝不会拿他敬爱的娘亲如何,顶多整治几个下人仆妇出出气。自己若回傅家,还要仰太夫人的鼻息。那又何苦?分明是自寻死路。
至于腹中的孩子,谭瑛咬咬牙,“这是我亲骨肉,我定要抚养他长大成人。”谭大伯一迭声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亲骨肉,自然要好生抚养,那还用说么。
这之后谭大伯做主把谭瑛嫁给了安瓒。一个是得意门生,一个是亲侄女,两人成亲后和和气所过日子,奉养谭大伯安渡晚年。大伯最后走的时候,拉着谭瑛的手,“阿瑛啊,阿瓒是个好孩子,会对你好的。大伯走了也安心啊。”
傅深只有苦笑,无话可说。算算谭瑛和安瓒成亲的日子,自己在做什么?远赴贵州,去追捕“奸夫”。太夫人跟他说了,“奸夫”是贵州人,谭瑛怕是跟他一起去了贵州。
在贵州好似有蛛丝马迹,却最终什么也没追捕到。之后这十几年一直在各地暗中搜索,只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原来谭瑛从没离开过京城。
“傅侯爷想不想把六安侯府,变成一个国公府?”安瓒轻飘飘问道。傅深疑惑的转过头,国公府?什么意思?安瓒微微一笑,把近来之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傅深跳了起来,解语进宫?这可不成!这丫头脾气死倔死倔的,只合嫁个听话识趣的有情人,舒舒坦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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