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已是深夜时分。
“只有两人看守?”张雱和解语头挨头耳语,“看来他们不当回事。这便好办了。”二十个人,只留两个人看守,其余人等呼呼睡大觉。说明他们对这几名文官根本没放到心上,也没想过会出什么岔子。
“文劫还是武劫?”张雱询问。文劫,用迷药迷昏了,悄悄把人带走完事;武劫,潜入房中把看守杀了,带上人快马逃走。看锦衣卫守卫松懈,文劫武劫都成,都能把人救出来。
解语皱紧眉头。本来打算在路上劫的,比照着寻常山匪,跳出来大喝一声“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反正盗匪遍地,官兵被劫了也毫不稀奇。况且这帮官兵若是聪明,回京后完全能报上一个“暴病身亡”,之后连个缉拿的告示都不会看见,隐姓埋名过下半生也就是了。
可是离京城太近,不出十里,真还不敢如此这般动手。万一遇上京营的人马,或巡视的人马,该如何收场?百花坡恰巧离京城十里,再出了这个地界,慢慢的就开始乱了,动手也便利。可是,依今日情形看来,实在不敢再等。锦衣卫今日能鞭打虐待,明日不定怎样呢。安瓒身体文弱,可受不了这样的折磨,早一日将安瓒救出魔爪,才能早一日能放下悬着的心。
“一则,安安稳稳救出爹爹;二则,不连累无辜之人。”这是劫人的两项原则。解语想来想去,不能动静太大了吓着安瓒,也不能连累同行的其余文官,不能连累百花客栈之人。“还是文劫罢,多费些周折,多花些力气,莫让爹爹担惊受怕的,又不连累旁人。”
丑时,张雱悄悄出去一趟,回来后脸色忿忿。这该死的岳霆,他这会子守在安伯父身边做什么?大晚上的不好好睡觉,瞎折腾!有本事你把安伯父救出去呀,在这儿苟延残喘的,有什么意思。
“这当儿,不好动手。”张雱含含混混说道。解语点点头,并没多问什么。
平旦时分张雱又出去了一趟,肺都快气炸了:岳霆疯了么?和衣坐在安伯父身边!迷药什么的对付小兵还行,对付岳霆,那真是一点把握没有。岳霆警醒得很。
张雱实在忍不住,轻轻抽开门栓,闪身进了屋。岳霆眼皮动了动,睁开眼睛,手按在腰刀上,“无忌?”张雱恶狠狠瞪着他,这爱捣乱的!从小到大都知道让着自己,偏偏到这要命的时候跟着瞎捣乱!我们当紧救人知不知道?你在这儿很碍事知不知道?你很讨厌知不知道?
张雱一跃而起,从窗户中跃了出去。岳霆紧跟着出来,“无忌,你怎么会在这儿?”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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